[摘要]三國割據中,一度形成了AMD在CPU市場作為中下馬對戰英特爾的上馬、在GPU市場對英偉達的上馬的田忌賽馬格局,但這種格局在最近五年發生了驚人的反轉,曾經的“老大”英特爾落寞、AMD復興西安保密場所門禁系統、GPU之王英偉達在AI新時代如魚得水。
芯片巨頭的戰場從來都不寂寞,在激烈的捉對廝殺中,英特爾、AMD、英偉達這場三國大戲已經延續了數十載。
三國割據中新疆密碼門禁,一度形成了AMD在CPU市場作為中下馬對戰英特爾的上馬西安員工打卡機、在GPU市場對英偉達的上馬的田忌賽馬格局,但這種格局在最近五年發生了驚人的反轉,曾經的“老大”英特爾落寞、AMD復興、GPU之王英偉達在AI新時代如魚得水西安門禁系統讀卡器。
這一點在股價和市值上反應得格外明顯。英偉達短短數年即實現了十倍股的傳說,5年漲了16.4倍,本年迄今(YTD)漲幅36.1%,AMD的五年漲幅(6.8倍)稍顯遜色西安id卡讀卡器,但今年的表現就算放在所有科技股中也算一騎絕塵(177.6%)特殊門禁系統,相對而言,老牌霸主英特爾5年漲幅僅0.98倍,YTD甚至是-2.73%的收益率。
AMD和英偉達之所以在過去兩年半的表現驚艷世人,最重要的原因正是兩者抓住了大時代之匙。計算和圖像處理的能力使得這兩家公司在云計算和AI業務上獲得更高估值彈性,這是本輪兩家“顯卡”公司暴漲的最強推手。
正如亞馬遜抓住電商零售的時代之匙西安門禁系統,沃爾瑪“沉淪”門禁系統電源;阿里和騰訊抓住IM的時代之匙,百度“沉淪”。在10年以上的行業大機遇面前,AMD和英偉達的崛起,與英特爾的“沉淪”,正形成鮮明的高低錯位趨勢刷卡鎖 電子鎖,并且很可能僅僅是剛剛開始。
回到最初:1968-1985 英特爾登王座,AMD穩坐第二把交椅
創立于1968年的英特爾(Intel)和創立于1969年的超威半導體(AMD),創始人同出仙童半導體公司一門。
英特爾的創始人包括“摩爾定律”的提出者戈登.摩爾(Gordon Moore)西安門禁系統系統、“集成電路之父”的羅伯特.諾伊斯(Robert Noyce),而AMD的創始人是仙童的銷售高管杰里·桑德斯(Jerry Sanders)。
創始人的不同背景決定了前者重技術和研發(對資金和業內最牛人才天然比后者有號召力)、后者重市場營銷的不同基因。比起“5分鐘就拉來500萬美元”風投的英特爾西安可視門禁系統,花了“500萬分鐘才拉來5萬美金”(桑德斯回憶稱)的AMD注定會趨利避害選擇追隨行業頭把交椅公司的技術步伐、老老實實做學習和復制者、靠低價和性價比來守住第二大供應商的位置。
CPU時代:老大老二大打出手,新人英偉達摸索成長之路
1)1985-1995年 英特爾和AMD撕官司;英偉達創立
英特爾吃肉、“第二大供應商”AMD抱大腿喝湯這個趨勢持續了20年,直到兩家陷入了1987-1995年的世紀訴訟大戰。
1982年,為了拿下IMB的PC外包訂單西安對講門禁系統,英特爾被迫和AMD合作、簽訂了5年技術合作協議授權AMD代工生產自己的X86系列處理器。然而英特爾很快發現,技術授權給“缺的就是技術” 西安小區門禁系統的AMD會威脅到自己的地位,于是在1985年單方面撕毀了技術合作協議。踢開AMD自己來做當時技術最領先的386處理器,而AMD剛推出自己的AMD386處理器。
此時的AMD,可不是當年一窮二白有大腿抱就夠了的小弟了西安電子門禁系統,IBM的單子對英特爾和AMD都意味著賺到了重要的一桶金,至少是夠打官司的一桶金,于是AMD將英特爾告上法庭西安可視門禁系統,兩大巨頭開始了長達8年的訴訟持久戰。
1995年,AMD雖然贏了官司,但被英特爾“惡意”拖過了386的技術時代。等到官司落定,AMD可以合法銷售自己的AMD386系列時,英特爾早在1993年就已經推出了吊打386的586奔騰系列處理器了。
后起之秀英偉達此時處在創立后的第3年,剛推出了第一款多媒體加速器NV1?!靶⊥该鳌庇ミ_雖然也是芯片公司,但明確提出自己的愿景是研發電子游戲中3D圖像的專用芯片、致力于給玩家帶來更逼真的視覺體驗。
2) 1995-2005 官司打完了英特爾和AMD正面剛技術;英偉達轉型GPU
燒了千萬美元訴訟費、被英特爾的拖延戰術拖得“雖勝尤敗”的AMD西安對講門禁系統,在這場世紀官司之后,決心在研發上跟英特爾正面拼,不再在技術上如此被動地受制于人。
英特爾 AMD股價 1995-2005 (Yahoo Finance)(深藍線AMD;淺藍線英特爾)
于是,從1997年到2005年,半導體市場出現了AMD和英特爾拳(你)腳(追)相(我)向(趕)爾虞我詐的快速迭代現象。
1997年,英特爾偷雞不成蝕把米:為了打擊靠Socket7兼容插座來解決自身山寨處理器與英特爾平臺不兼容問題的各大“蹭飯”競爭對手們(主要是AMD),推出了不兼容的Slot1插座以及采用Slot1插座標準的奔騰II;這一步“兵行險著”(強迫消費者換掉山寨主機板,否則無法升級CPU到奔騰II),被AMD“見招拆招”當成了搶市場份額的良機,趁勢推出基于Socket7、比崩騰II便宜的K6架構。K6的大賣為AMD提供了和英特爾正面懟的財政和市場基礎。
1999年,英特爾默默翻篇了不允許兼容的事,新插座標準Socket370兼容Socket7,且發布了最新的奔騰III處理器
1999年,AMD盯著奔騰III打,推出了性能更強的速龍(Athlon)CPU,史上第一次在產品技術上超越英特爾
2000年3月,AMD搶先發布了第一款1GHz的CPU速龍1000
2000年底,英特爾上大招推出1.4和1.5GHz的奔騰4。然而很快被消費者發現,奔騰4性價比不如AMD的速龍系列,還賊貴
2003年,AMD發布速龍64,英特爾繼續用更高主頻的3.8GHz的奔騰4應對
2004年,英特爾被迫開始開發對標速龍64的產品
2005年,英特爾搶發了雙核CPU奔騰D,一周后,AMD發布雙核速龍64*2。吃瓜消費者發現速龍雙核繼續吊打奔騰雙核
3) 老大老二真刀真槍打得熱火朝天這幾年,英偉達在爬坑的路上。
1996年,摸索了3年后,年輕的英偉達把重心轉到了圖形處理器上,之后開始了順風順水的1996年-2000年,英偉達在圖形處理器市場做得風生水起,游戲整機廠紛紛下訂單。1999年營收破1.5億美元且順利在納斯達克掛牌上市。圖形處理、3D技術這個細分行業之中除了ATI再無敵手。
然而,凜冬說至就至。隨后的2000-2003三年,英偉達一頭撞進了艱難歲月:
未能如期如要求完成微軟的Xbox用圖形芯片訂單,微軟反水投向了英偉達死對頭ATI的懷抱
日后撐場子的旗艦產品Geforce系列此時不停爆出質量事故,多次自燃故障后,英偉CEO黃仁勛(Jason Huang)喜提“兩彈一勛”稱號
至此,以在發布會上著皮夾克聞名的黃仁勛,一方面忍辱負重向微軟服軟認錯、爭取訂單,另一方面和英特爾達成了專利交叉許可協議
天平開始傾斜,英特爾碾壓AMD;AMD被迫雙線作戰 ;英偉達死磕高性能圖形產品
2005年,英特爾的“鐘擺計劃”(Tick Tok)橫空出世。時年已經76歲的戈登.摩爾,制定了英特爾處理器微架構和芯片制程更新的時間線(遵循“芯片上的晶體管每24個月翻一倍,即半導體行業的產品性能每兩年翻一倍”的摩爾定律)。
AMD在2003年還一度有OPTERON服務器能夠在制程上超越英特爾,但鐘擺計劃一出,AMD在技術上直接熄火,開啟了被英特爾壓制得死死的悲情十年:產品線、售價和品牌形象不得已持續下沉。
2010年,因為Bulldozer(“推土機”)架構的名字、以及AMD與農產品加工制造商商ADM的近似,已經被戲稱“農(民)企(業)”AMD又衰又喪到了要靠手工磨掉顯卡的一角來解決散熱bug的地步。10萬張上市時間本就已經拖延的HD6970顯卡被玩家謔稱“每張都是純手工定制”。這個讓全球玩家驚掉下巴的神操作一舉奠定了AMD“農企”的悲情江湖稱號。
2011-2015年,AMD連續虧損瀕臨破產。
2006年,AMD做出買下ATI(英偉達在GPU的死對頭)的戰略決策,開創了CPU整合GPU的新解決方案。然而,買下ATI意味著曾經的戰友AMD和英偉達變成了對手,AMD開始了在CPU線挑英特爾、在GPU線對壘英偉達(且還ATI消化不良)雙線作戰的苦日子。
而AMD不是唯一一個被夾擊的,英偉達處境也一樣。2006-2012年,英偉達遭遇了AMD翻臉、英特爾停止專利交叉共享自己擼袖子進入3D圖形加速器領域、投入大量人力財力研發的CUDA(通用并行計算平臺)燒錢又沒有短期收益等“N連擊”,股價一度從37美元跌到6美元。
2012年,隨著人工智能、深度神經網絡技術的突破發展,提供算力基礎設施的英偉達總算熬到了咸魚翻身的機會,基于CUDA架構的大規模并行運算芯片Tesla可謂為AI時代而生。黃仁勛在CUDA上的堅持開始產生回報。
AMD天降奇跡上演絕地反攻;英特爾的看家本領摩爾定律失效;英偉達熬到了深度學習風口
眼看著要撲街的AMD在2014年迎來了新任CEO Lisa Su,開始了絕地大反彈:
AMD上一輪高潮是2015年到2017年初兩年七倍的高增長,接著的2017年其推出了在高性能處理器上直接對標英特爾、且價格更低廉的銳龍處理器和EPYC系列,硬生生從英特爾嘴里搶回了部分CPU市場份額。
今年7月AMD發布了高端桌面Threadripper系列CPU,試圖改變自己和低端產品劃等號的名聲,并直接沖擊英特爾壟斷的高端CPU處理器市場。當然,最重磅的是今年AMD公布了7納米的集成顯存,宣稱開始為客戶提供7納米Radeon Vega架構的Radeon Instinct樣片。
與AMD這一路絕地反彈相對應的是,英特爾的“鐘擺威懾”失效了。2014年后,作為鐘擺計劃理論基礎的“摩爾定律”遭遇了元件晶體管的物理極限天花板。業內人士如英偉達CEO黃仁勛甚至宣稱“摩爾定律已死”。英特爾雖然死鴨子嘴硬不承認摩爾定律失效,但別說7納米,英特爾的10納米芯片已經跳票三年,一再拖延上市日期。
已經走到7納米的AMD則完全扭轉了被壓制局面,甚至相對英特爾有了一到兩年的制程優勢。
除了在服務器市場奮力追趕英特爾并獲得突破以外,AMD在GPU市場的潛力和競爭力也一直被重點關注。盡管2017年在GPU產品領域進展緩慢,但是7nm GPU的發布意味著AMD將進入AI計算的超前領域,專注在人工智能和深度學習的Rdeon Vega GPU芯片為AMD產品提供了多樣性,第一款Radeon Instinct加速器已經向首批客戶提供樣片,下半年開始出貨。
根據AMD的描述,這款加速器是“世界上最快的訓練加速器”,針對大規模并行應用進行優化,滿足大型數據集機器智能和HPC級系統工作負載需求。數據也顯示,計算和圖像部門的營收是驅動AMD過去幾個季度持續高增長和毛利率改善的重要武器。
而熬到了自己時代的英偉達,2012年與Google的人工智能團隊合作,建造了當時最大的人工神經網絡,之后各深度學習團隊開始廣泛大批量使用英偉達顯卡。2013年,英偉達與IBM在建立企業級數據中心達成合作。2017年,英偉達發布了面向L5完全無人駕駛開發平臺Pegasus。英偉達股價自2014年至今翻了9倍多。
英偉達成長為GPU霸主;英特爾和AMD竟然為了應對英偉達結盟
過去的2年半,英偉達在高端GPU、高性能計算HPC和數據中心等業務依然保持一騎絕塵,坊間也稱英偉達是深度學習(海量數據和訓練集都需要高算力的GPU支撐)得以突破發展的三大元勛之一。
2014年,英偉達的收入為41.3億美元,而2018財年,這個數據是97.1億美元,這2.35倍的增長對應的英偉達GPU(含內置GPU的CPU)市場份額增長僅為3.4%,可見英偉達吃到嘴的是市場里最肥的一塊肉。
目前,英偉達主要兩塊業務是游戲和數據中心。數據中心業務雖然目前體量只有游戲業務的三分之一,但處在深度學習和云計算的大型風口上,后續發展潛力巨大。根據天風證券的測算,目前全球服務器用GPU市場,英偉達占掉了96%的份額,而AMD愉快地占掉了剩下的4%。
目前數據中心業務已經是英偉達第二大業務,從17年2季度開始保持每個季度100%+的同比增長。今年前9個月英偉達數據中心收入已打13.26億美元,同比增長148%。
英特爾和AMD對英偉達的牛氣沖天自然不會視而不見,“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”,2017年11月,英特爾甚至宣布和AMD結盟。為了打壓“共同的敵人”英偉達,英特爾和AMD撕了這么多年竟然能做到聯手、將AMD的半定制圖形芯片集成到英特爾的某款CPU中,吃瓜群眾也是吃了一大驚。
可結盟的消息宣布沒幾天,英特爾挖走了AMD的核心技術負責人之一、圖形主管Raja Koduri。剛結盟就插盟友一刀,這反轉打得吃瓜群眾猝不及防,只能感嘆三巨頭的世界真是波詭云譎暗流洶涌。
田忌賽馬的過去 AI大時代的未來
2014年,知乎上關于英特爾、AMD、英偉達有一個問題是這么提的:“AMD顯卡賣不過NVIDIA,CPU賣不過Intel,為什么還能生存到現在?”
有一條不起眼的回答是這樣:“因為農企(AMD)顯卡做得比英特爾好,CPU做得比英偉達好”。
這條狡黠又完美概述了彼時三巨頭生存現狀的答案竟然只有89個贊,真是英雄蒙塵。而4年后的現在,田忌賽馬的格局,正在發生變化。
根據專注于GPU市場的JPR咨詢的最新GPU市場(含內置GPU的CPU)份額數據,2018年1季度,AMD的市場份額沖到了4年的高點14.9%,可惜受數字貨幣市場轉寒冬的影響,這個數字2季度馬上回落到了13%。目前看來,AMD今年雖然在服務器、GPU、云計算全面往前追趕,但似乎把2019年重心調到了半定制和游戲機市場(主要為微軟、索尼和任天堂供貨),而不是消費級圖形產品。
天風證券認為,在GPU+CPU市場萬年老二的AMD“作為唯一擁有GPU和x86硅芯片技術的公司”,極有可能發揮GPU+CPU的協同效應、上移自己的產品線、重回高端市場。如果AMD這么做,那么田忌賽馬的三國格局或將再次改寫。
而沒有搭上數據中心這班車、自己技術的制程出現了停滯的英特爾,也沒有坐以待斃,采取了收購他山之石以為己用上的策略。據天風證券的統計,過去5年,英特爾旗下的Intel Capital是全球AI投資最激進的機構之一。人工智能時代的重要細分領域,英特爾目前都有布局:FPGA芯片巨頭Altera、深度學習公司Nervana、無人駕駛行業領導者Mobileye、機器視覺芯片廠商Movidius都已經被英特爾收入囊中。
三國故事的新一季,我們拭目以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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